枪手自名为流浪,总算些许见过点儿世面。特别是西天取经逾期不归,不得已流连忘返,被迫参观加上亲身体验异国风情。几年前就交待过美国梦中的暴风骤雨,还有百年不遇的大雪纷飞。这次是暴风加上大雪,暴风无法再现,春天的大雪也是随下随化,照片上并不惊人,但是破坏力极大。
这里抄一段新闻报导,美国东部近日受百年一遇的风暴琼纳斯(Jonas)吹袭,至少十五个州份陷入雨雪交加的恶劣天气中,影响逾七千五百万人,全国逾四千五百班航班需取消。暴风雪在全国造成至少四人死亡,首都华盛顿及多个州宣布进入紧急状态。华盛顿的陆空交通瘫痪,市长遭批评处理不善,于周四公开致歉。暴风雪于今日席捲纽约,民众亦不敢松懈。
其实最近几年,什么百年不遇之类的噱头已经部奇怪了,所以本来是个挺好的礼拜五,尽管公司的客户忽然提出会面要求,礼拜天就要起程出差,也还是个高高兴兴地周末。没想到还没有到下班时间,公司里面几乎空了一半,这才有些担心。等到正常下班时间前两个小时,气氛更加紧张,所以也就干脆省心回家。
路上的情况还不算太坏,关键是雪虽然不厚,但是中间沉甸甸地饱满了冰,路两旁的树木都被压得东倒西歪,断干残枝不计其数。回到家里,电没有停网也没有断,其他毫不关心,就等晚上开饭。万没想到刹那间一声响亮,整个房屋都感到了振颤,好在转眼间一切又都回归正常。随后挨个窗户向外查看,一个两个都是平安无事,到了第三个窗口则是大吃了一惊,窗外突然塞满了松树的枝干针叶,好像房子一下子掉进了侏罗纪公园。回想当年,一模一样地,又是叫了声苦,不知高低。
顶风冒雨跑出去一看,果不其然一棵大树倒在了山墙之上。好在当初图便宜买了栋老房子,货真价实的红砖结构,所以居然形若无事。如果是现代化的新建筑的话,恐怕现在都成了能考古废墟了。
上面看到其实只不过是树顶端一小部分,大树原来是在后院的。第二天早上再转到后院,大雪过后的院子若无其事,好像一切都是天生自然,就连仍然留在屋顶的松枝,也是漫不经心。
虽说是房子结识,毕竟参天古松倒下来也是件惊天动地的事情,看来随后的修理也是必不可免。
关键不顺气的经历过美国梦中的暴风骤雨之后,枪手和领导都大大吸取了教训。所以里房子太近的,看起来生命不茁壮的树,都已经处理掉了,万没有想到这个生机勃勃的大块头也没有挺过去。雪地里走过去细看其根部,果不其然,那么高大的松树,其根基还不如大个的澡盆。看到这里也是一声长叹,怪就怪美国真的没有经历过什么世面。真想像不了如果天朝的泰山华山上面的那些千古名松,根基也是如此小气的话,恐怕早就Gone with the Wind 了。
记得上次遭遇美国梦中暴风骤雨的时候,为了清理院落,买了一个链锯。这次把车库里面的杂物挪开,清理一下,加点油居然还可以开动,非常高兴。舒展一下身体,正式开练。小小没想到的事情是没等锯断一次,链子就掉下来了。自己觉得非常不好意思,左右四顾幸亏周围无人,并不算太丢脸。也好在枪手从小冒充能工巧匠 ,拿出工具,手到病除,顺便照张照片。
枪手的老伙计南郭先生经常冒充通晓中文,看到上面的照片后大喜过望,说是给学生讲课的时候,”掉链子”这个词一直没有解释得很完美,现在终于找到答案了。
当时开锯的时候有些太匆忙,没有考虑周全,所选择的第一个断点应力稍大了一些,锯开以后断口分开了不少。
再走到院外,从容不迫地,一节一节地从头开始,等到窗户都露出来了,地上已经是厚厚的一层松枝。找个大块的断口数数年轮,恐怕已经暴露房子的历史太老了。
其实这还不算完,过了几天邻居过来提醒,说是还有一段树干落到了邻居的院子里面。
流浪枪手和南郭先生都一致认为,极端或者说是超出界限,对任何事情来说都不是好事。特别是气象问题,如果什么温度水位,降雨降雪之类的,如果经常突破什么纪录,那绝对是需要恐慌或者说是沮丧的事情。如果没有数据的话,那么就看对树的破坏。枪手以前就夸耀过自己的理论,大树是经年之物,凡是能够对大树造成破坏的气候,就是极端气候,极端气候就是反常气候。不幸的就是极端和反常越来越多。这次春天里的暴风雪,真的应该是值得关注。
其实也不能说是太突兀,近来美国人搞出来什么阿拉伯之春,欧洲难民之春,现在又要来什么北朝鲜之春。当然现在轮到了自己的带着暴风雪的春,应付起来,应该是毫不困难。